宾贡生作礼,皆告离去。
库尔麦走在最后,离开之前留下一句,“望你真有悔意,若非如此,揍你的人就不只有清河崔氏。”
矮榻上,尤博力闭上眼睛,满心疲惫。
一没想到黄棕金箔驹烈性难驯,二没想到袁醍醐没有第一时间呼救,执意自己控马。
这些没想到全是最坏的情况,的确不是他的本意。
尤博力清晰的记得崔湃在自己身边扔下的话,掷地有声。
“有本事,直接冲着我来!”
崔湃身上尽是天之骄子的坦荡,呵,从经往后,他尤博力终是矮他半截了。
是的,他后悔。
庭院中,幽蓝色的鸢尾花安静绽放,世人皆道鸢尾花拥有一颗娴雅之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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尤博力以敬献干谒(gān yè)诗为名,选在一日例行朝会后登门拜访袁仆射。
而这日谢潺恰巧也在袁府,正在跟他姑父议论日本遣唐使团不日将抵达长安。
这是一次事隔十年后的盛大造访,不可轻忽。
尤博力上门,袁训和谢潺又怎会不知他的真实来意。
御马坊惊马之事,就算当事人皆默不作声,也已