吓掉了手中茶勺。
袁醍醐面不改色伸出手帮着拾起来,女侍俯身接过。
激将她?要不要换点新鲜一点的招数。
“爱慕中郎将的女子,一定不缺我一个。”
崔湃安静地听着,愿闻其详。
袁醍醐提起炉火上的小铜壶,将茶汤蓄满莲花耳盏,继续说道:“既然不是缺一不可,又何必让自己从世上唯一的自己,变成滚滚红尘中平凡无奇的众人之一。”
了无生趣。
“人生苦短,我更爱做世间的唯一。”
宁为玉碎,不为瓦全。
若是夫君不能执意于她,她亦不愿成为夫君众多选择中的一个。
袁氏女小小年纪,见解不凡。
崔湃的确没料到,往常见她骄奢顽劣,终究是才女谢梵境的女儿,骨子里特立独行。
风雪中,天地之间一片素净。
遍地晶莹光芒,细碎耀眼,前所未有的璀璨。
看得久了,似在眉宇间熠熠生辉,满眼都是清澈的光亮。
袁醍醐的视线落在崔湃时不时揉捏的腿上,“你的腿怎么回事?”
他所谓的旧疾看上去又有几分真实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