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己赎了身……委身给了一位闻姓宗室, 我以为他是我的良人,没想到他家中已经有了妻子。妻子不能生,又跋扈嚣张,这才、才……”
只这么一个断断续续的自我介绍,就已经让在场不少的老学究都皱起了眉,勾勒出了一个风月场所的女子,自甘堕落又可悲可恨的一生。
哪怕他们之中有不少人也曾夜宿花街柳巷,花船称王,笑纳过下属、富商孝敬的扬州瘦马,甚至养过外室,弄出不少的私生子,但是,他们仍然能自以为自己是正人君子,站在道德制高点上,对许三娘进行鄙夷。
殊不知,正是因为有了他们,才会给了许三娘一类人滋生的土壤。
没有买卖就没有伤害嘛。
做了一样的事,谁又能比谁高贵呢?
许三娘已经见惯了这样来自达官贵人的瞧不起,他们才是女表子,又当又立。曾经她因为这些眼神,敏感又自卑,但是现在……她却只想说:“我为那宗室生了一个孩子,但是却被人抱走了,我也不想让人抱走我的孩子的。可我实在无力养育这个孩子,孩子的爹不是个什么好人,我不想孩子跟着我受苦,抱走孩子的人对我承诺,那孩子会过上金尊玉贵的生活。”
“别说了!”祁和再次试图强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