无法振作。朱能数十年来精心构建的一切,都在今晚被轻而易举的瓦解了。他心里清楚,蒋仁那只老狐狸哪里是气他下套害了杜立远?他根本是记恨他没有分赃,甚至还动了他在集团的蛋糕——吃独食,有异心,这个评语是在告诉他,彻底没有了翻身的可能性。
眼看他起朱楼,眼看他宴宾客,眼看他楼塌了。
满室狼藉中,朱太太站在门框边静静看着早已溃不成军的丈夫,胸膛高低起伏着。
——我没有错。
她在心里告诉自己。
——我没有错,我只是想要我的丈夫回家。
——我早就享受过了,钱并没有什么用,反而会把家撕得四分五裂,所以有些钱不要也罢。
——我不好过,那些害我的人,也都别想好过。
再看一眼高处那个种满绣球花的窗户,余思危转头钻进了车厢。
“开车吧。”他朝司机吩咐一句。
司机点了点头,汽车发动,朝前滑行出去。
“您这次走得真急啊,医生不是让您多休养两天?”宋秘书从前排回头和他说话,“董事会那边给您批了1个月的假呢!”
“住下去也没什么意思,何必浪费时间。”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