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”
周达知意识到自己失态,不好意思地笑了笑:“去年生日,我们父子俩喝酒,喝到最后,我把这沓作业本拿出来问他,这么多年不找女朋友,是不是因为这个作业本上写着的女孩,他没说话。后来我越说越急,他怕我生气,这才说,说他没找到合适的,等找到合适的,一定带给我看。今年他27岁了,兜兜转转,还是把你带了回来。”
外面传来哗哗啦啦洗牌的声音,夹杂着低低的说笑声,暖黄灯光下,周达知看向陈陈,笑出层层嶂嶂的眼纹,笑出百感交集的意味。
“陈陈,你别误会啊,叔叔说这些不是想给你压力,只是想告诉你,时忆他不是一个外放的人,再深的喜欢都爱压在心里,不会表达,如果他以后哪里惹你不开心了,你不要和他生气,也别憋在心里,你要直接告诉他,如果实在不解气,就打他一顿,叔叔不心疼。”
陈陈噗嗤一声笑出来:“叔叔,不会的,您别担心,我话特别多,他不说话,我就主动和他说。”
像从前那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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回去的时候已是十点多,周时忆喝了酒不能开车,周时昔多叫了一个司机送他们回去。
宽阔的道路上,夜色正浓,璀璨的路灯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