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是真的不想说,而是没有机会学会,该主动和人说些什么。
“那你呢?”陈陈的声音更轻了,几近耳语,她问:“你哭了吗?”
“没有。”
“为什么?”
陈陈诧异地看过去,哪有人在亲生母亲的葬礼上不哭的,何况他当时也才刚刚十几岁。
“因为她不让我哭。”
周时忆顿了下,又轻声重复了遍:“我妈妈,不让我哭。”
她说,不要哭,不要难过。
所以,他就真的一滴泪都不流。
直到现在。
陈陈悄悄伸出手去,放在他轻耷下来的手背上,她想握握他的手,又怕妨碍他开车。
只停留一下,她便想收回手去。
周时忆却将手掌翻转,将她的手,轻轻握进了手心。
安抚似的,轻搓了搓。
他的掌心温热,指尖却微凉。
陈陈觉得自己的一颗心,在这肌肤相触间,好像慢慢地化开了,任由他揉搓成任意形状。
好像握着她的这只手,不仅仅是一只手,而是一个让她忍不住想要拥抱的,孤独星球。
作者有话要说: 呜呜呜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