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 即使他发现什么也来不及赶回。
他不顾部下的阻拦,不顾生死, 几天几夜不眠不休, 赶在这一天回到京师, 马跑死了,他可以走,走不动了,他可以爬,他手脚并用, 一点一点接近坤宁宫。
结果却只能在距她不远的地方听到她的死讯。
钟声响彻大内宫城, 哭声四起。
他凤目圆睁, 呆呆地仰望着花枝间绚烂的星河,摧心剖肝,心如刀锯,浑身上下每一处伤口都剜心一样的疼。
这样的痛苦他经历过一次。
原来即使知道结果,还是会这么疼。
一阵沉缓的脚步声由远及近,玄色常服袍角停在石阶前,男人负手而立,面容冷峻,居高临下地道:“罗云瑾,这种滋味,很不好受吧?”
声音沙哑,讥讽的语气,却听不出一点讥刺之意,只有无尽的苍凉。
罗云瑾动了动,抬手捂住眼睛,唇角勾起,笑得悲凉。
事到如今,他们之间还有什么可争的?
他忍着剧痛翻身爬起,衣袍间的杏花飘落而下,血迹斑斑。
“朱瑄。”他直呼皇帝的名字,“可以让我见一见她吗?”
朱瑄立在阶前,昂首凝望