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丑事时已经做好了赴死的准备,所以谢太傅才会回到家乡,落叶归根。他送祖父出京时的景象还历历在目,一转眼,他要回家奔丧了。
罗云瑾脸上没有半丝表情,金灿灿的夕光笼在他轮廓分明的脸上,犹如刀削的五官愈显刚硬峻挺。
谢骞淡淡一笑,道:“我乃谢家子弟,以后恐怕永无起复之日,不能照应你。不过我们家好歹家底殷实,世交亲朋俱都是诗书传家,我平时来往的老友多数在朝中为官,你若是遇到什么烦难,我或许可以帮上忙,到时候你只要给我写封信就行,不想写信就让你的人带句口信。千万别和我客气,我做不了官,闲着也是闲着。”
谢家得罪了皇家,也得罪了朝堂大半官员,他被打发去裕陵主持修墓事宜,就是同僚对他的排挤打压。现在他丁忧回家,三年之后朝堂又是另一番景象,新君即位之初是内阁变动最大的时候,他远离京师,以后想再有起色,只怕难了。
谢骞叹口气,凝望天际处熊熊燃烧的晚霞:“罗统领,保重。”
罗云瑾夹一夹马腹,黑马撒开四蹄。
谢骞收回视线,看着他从眼前驰过,嘴唇蠕动了几下,欲言又止。
罗云瑾忽然回过头,霞光融融,剑眉凤目,眸光清