骞抬手接住绿橙,一脸莫名其妙。
谢太傅嘴唇哆嗦了几下,道:“临走之前,我想见他一面。”
谢骞愣了一下,满脸错愕神色。
谢太傅神情有些狼狈,转过脸去,瓮声瓮气地道:“你去问问他,肯不肯见我。”
谢骞不知道说什么,干巴巴地喔了一声。
……
周太后瘫倒在床,不能下地。第二天嘉平帝也犯了旧疾,不过群臣这回不相信他是真病了,都认为他只是羞于见人才推说自己病倒,以此来躲避大臣。
罗云瑾重新回到司礼监,掌印太监一职非他莫属。
嘉平帝心力交瘁,见他办事麻利又沉稳谨慎,不像其他秉笔太监那样敷衍塞责、急功好利,干脆将善后之事全部交给他料理。
他谨慎从容,之前身兼数职也能把各监事务管理得井井有条,如今重回司礼监,钱兴的党羽已经被铲除,他的心腹陆陆续续补充了空缺,少了钱兴的牵制,他处理政务更加得心应手,如臂使指,再无掣肘。
掌印太监的办事处单独设一座偏院,守卫森严。
身着圆领袍的内官捧着一摞摞厚厚的文书进进出出,长廊人来人往,却一声咳嗽不闻。这里是司礼监权力