桃仁跪坐在一边给郑贵妃剥葡萄,道:“娘娘,赵王妃没来。”
郑贵妃翻了个白眼:“赵王不想走,求见本宫好几次了,本宫懒得理会他,他也不看看,现在谁敢搭理他?”
一个即将就藩的皇子,无论生死,终身不得踏出藩地一步,谁会冒着得罪东宫的风险为他说话?
旨意已经下达六部,仁寿宫不敢插手管,郑贵妃也不想贸然将自己卷入其中。
说到底,她们只是深宫内眷,影响不了朝堂大局,嘉平帝已经再三当众确立朱瑄的储君身份,她们只能发发牢骚,时不时给东宫添点恶心,动摇不了朱瑄的地位。
谋易太子,哪有那么简单。
郑贵妃早就心灰意冷了。
她摆摆手,道:“本宫心里不自在,不想见她们,一人赏一匣子珍珠头面,打发她们走罢。”
又不是她亲儿子,她从来没疼爱过德王和庆王,两位王妃也未必真心孝顺她,没什么好见的,见了还得装模作样陪着掉几滴眼泪,她今天胃口不好,没那个闲心。
宫人应是,出去打发走德王妃和庆王妃。
德王妃和庆王妃暗暗松口气,不用和郑贵妃虚与委蛇,正合她们的心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