金兰一知半解,还以为妇人生产只要几个时辰,没想到赵王妃疼了一夜居然还没生下来。
她站起身:“我过去看看。”
扫墨站在珠帘外,抬起胳膊掀起水晶帘,虚挡了一下:“殿下,您先用了早膳再去吧,也不急于这一时,小的派人过去打听了,太医说还早着呢。”
杜岩也跟着劝:“殿下先用早膳吧,千岁爷出去之前吩咐过的,膳房已经熬好药粥了。”
金兰点点头,她又不是太医,也没生过孩子,去了也帮不上忙,既然已经耽搁到现在了,那还是用了早膳再去吧。
她吃了早膳,乘坐轿辇赶去仁寿宫。
仁寿宫人仰马翻,乱成一团。
宫女内官忙乱了半夜,个个满头是汗,端着一盆盆血水和煮开的热水进进出出,脚不沾地。
长廊里闹哄哄的,指责声、叫骂声、催促声、争吵声此起彼伏,掌事女官和掌事太监站在门前指挥宫人,嗓子都喊哑了。
宫中好几年没有诞育皇子皇女,赵王妃疼了一整夜,各宫宫眷一大早全都赶了过来。
金兰在宫人的簇拥中赶到厢房的时候,廊前人头攒动,珠翠闪耀,乌压压一片梳高髻的脑袋。
众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