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伸手把她整个人抱进怀里,哄她的话还没说出口,她已经在他的怀抱中翻了个身,主动抱住他。
她舍不得对他发脾气。
朱瑄心里柔软,忍不住低头亲金兰,揭开锦被,握住她的脚,她还在用汤婆子,脚底帛袜暖乎乎的。他换走汤婆子,重新为她盖好锦被。
“外面落雨了,不算早,你接着睡。”
金兰在锦被底下伸了个懒腰:“落雨了?五哥,记得添件夹衣,别着凉了。”
又道,“带上大帽,你不爱穿蓑衣,大帽不许不戴。”
朱瑄嗯一声,坐在床沿,看着金兰入睡,放下床帐,退出内室。
槅扇外灯火晃动,杜岩服侍朱瑄穿衣戴冠,小声说:“仁寿宫昨晚派人去奉先殿,宫门落了钥,太监不敢去,今早刚敲过钟,孟时就去奉先殿了。”
朱瑄对着镜子扣好大帽系带,道:“派人告诉谢太傅。”
差点忘了奉先殿的事。
杜岩应是。
用过早膳,雨还是没停,而且越下越大,叮叮当当敲打在回廊碧绿琉璃瓦上,雨帘垂挂,水花四溅。
扫墨为朱瑄撑伞,禀报仁寿宫昨天的动静。
细雨纷飞,朱瑄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