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也没有尴尬落寞,只淡淡地问一句:“你看明白了没有?”
谢骞苦笑了两声。
他看明白了。
现在他才知道自己究竟有多么可笑!他先前费尽心思劝罗云瑾回头,他告诉罗云瑾谢太傅为了救他怎么到处奔波、怎么求亲告友、这些年又是怎么怀念他,他以为罗云瑾会因为谢太傅对文官保有最后一丝善意和敬慕,他还想过等时机成熟劝说罗云瑾和谢太傅相认。
他以为谢太傅知道季和还活着一定欣喜若狂,到那时,罗云瑾一定会被祖父感化。
谁曾想,谢太傅早就知道!
樟树笼住了月色,屋中黑魆魆的,床帐里传出谢太傅虚弱的咳嗽声。
谢骞双手发抖,跪倒在脚踏上:“祖父,我和您一起为季和立的衣冠冢,每年谢家派人为他扫墓,您说怕他泉下受苦,不能断了祭扫……祖父,您明明知道季和还活着,您怎么能一直瞒着我!”
去年谢太傅还和他一起去祭拜过衣冠冢!
床帐低垂,谢太傅躺在枕上,面朝里,轻轻咳嗽了几声,声音平缓:“骞儿,季和已经死了。”
谢骞双眼发红:“他没死!他还活着!”
谢太傅一动不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