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,稍稍留个印子就很明显。他虽然磨缠,常常让她精疲力竭地撒娇,但是很注意力道,不会在她腰上留下这样的痕迹,他刚才碰到这里的时候她眉头微蹙,一定是觉得疼了。
看来罗云瑾不止抓了一下她的手。
锦被掀开,金兰在梦中瑟缩了一下。
朱瑄回过神,吹熄灯火,上床抱住金兰,她正觉得冷,闭着眼睛扒到他身上,把他当成汤婆子一样紧紧抱着,他笑了笑,亲了亲她的侧脸,合眼睡去。
翌日早上,朱瑄刚起身,杜岩进殿通禀,声音压得低低的:“千岁爷,罗统领求见,也不知道他等了多久,一身的雪。”
朱瑄坐在床沿边穿上交领衫,掀开低垂的纱帐往里看,金兰怕冷,冬天喜欢赖床,这会儿还没醒,蒙着被子睡得双颊红扑扑的,刚刚他叫宫人过来换汤婆子也没吵醒她。
天还没亮,内殿点起灯烛照明,彤红的暖光映在满绣花鸟虫鱼的纱帐上,拔步床里一片浮动的朦胧光影,她合眼安睡,长发披散,鼻尖挺翘,睡颜乖巧甜美。
朱瑄看了好一会儿,接过杜岩递上来的外袍披上,系好系带扣,轻声问:“又落雪了?”
杜岩躬身道:“半夜下起来的,今早还没停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