家少爷要好多了,举止也文雅从容,他大气都不敢喘一声。
金兰知道贺枝堂拘谨,先和祝舅父说话,问家里的情形,祝舅父一一答了。
贺枝堂低着头,听金兰和祝舅父闲话,忽然发现金兰没有问起祝氏,也没有问起贺老爷,她根本没提起父母,只问贺家族人和亲戚是不是还规矩本分,问家乡的收成如何,又问祝舅父这一路的见闻。
祝舅父身板挺得笔直,不管回话的语气还是表情都十分恭敬。
贺枝堂不由得想起家里出嫁的表姐妹。出阁的女儿不管嫁得好不好,第一次回娘家的时候,娘们几个肯定会抱头痛哭,婆家毕竟比不上娘家。今年祝家表姐出阁,他和枝玉送嫁,一个月后他们登门送节礼。表姐出嫁前和他们并不亲近,嫁的又是从小往来的姑表家,但那天表姐见了他们后眼泪就没断过,搂着他们嚎啕大哭,丫鬟劝了好久。
三姐没有哭他们分别的时间更长,相隔千里之遥,她嫁的又是皇家,贺家完全帮不上她的忙,她在宫里一定孤立无援,可她见了娘家人,眼圈都没红。
也许皇太子对三姐太好了,所以三姐不惦记家人又或许三姐在贺家受了太多苦,所以根本不想提起爹爹和母亲 时至今日,贺枝堂仍然记得凤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