原来这些天自己明里暗里的劝说丝毫没有触动他……今天才是他第一次碰触到罗云瑾的逆鳞。
半个时辰后,谢骞失魂落魄地回到家中。
长随看到他脖子上的血痕,吓得大叫起来,他摆摆手,径自奔向管家藏酒的库房,翻出一坛菊花酒。
刚喝了两口,大门又被哐哐拍响,一名穿锦袍的缇骑手里托着一只匣子进屋,笑着道:“谢侍郎,这是统领让我送来的。”
谢骞接过匣子打开,脸上血色顿时褪尽。
缇骑微笑着道:“自从谢侍郎那晚深夜造访,统领就派人去了谢侍郎的老家,谢侍郎和小少爷分别快有一年了吧?小少爷长高了不少呢!”
谢骞脸色煞白,双手颤抖,扣上匣子:“回去告诉罗统领,我谢某人素来怕死,不敢多嘴。”
缇骑狞笑,告退离开。
谢骞浑身力气抽尽,跌坐在靠椅上,袖子扫过桌案,酒杯滚落在地,酒水淋漓。
他闭了闭眼睛,在一室酒气中捂住自己的脸。
早在他认出罗云瑾的时候,罗云瑾就派人去了谢家,匣子里是他儿子贴身所戴的长命锁。
他还以为罗云瑾心底至少对他和谢家残存了一点旧情……原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