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又羞又窘又气,低头咳嗽,呛得满脸红晕,宫人忙上前帮她顺气。
朱瑄示意宫人退下,接了杯茶在手里,送到金兰唇边,亲手喂她喝,看她双颊晕红,不胜娇羞的模样,一笑,在她耳畔低语“一枝红艳露凝香。”
一听就是在调笑。
金兰差点又呛着,这就是他的以礼相待
朱瑄看她不咳了,嘴角笑意浮动,轻声说“别怕,今天没人来闹你。”
金兰喘匀了气,一声儿不言语。
朱瑄挑眉,站起身,“你先歇着,我出去一会儿。”
他走的时候嘴角仍有笑意。
金兰嘴角轻抽很好笑吗
走到门口的朱瑄脚步突然一顿,站在半卷银钩的水晶帘下,回头看一眼内室。
金兰立刻正襟危坐,收起脸上的表情,一副低眉顺眼的端庄之态。
她头戴凤冠,博鬓珠串轻轻摇曳,一身宽大繁复的常服,端坐在布置华丽的新房拔步床内,妆容太厚,有些看不出原本的五官了,那双眼睛依旧清清亮亮,恍如月下秋水。不论什么时候,她看人的目光永远明亮清澈,又清又透,带着一种淳朴天真的孩子气,即使在十多年的家庭冷暴力下长大,依然如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