正脸色一沉,指着那个被捆起来的小内官,道:“不瞒杜公公,你让我认的这个人是尚宝司里行走的小内侍,他既犯到罗统领手里,想必人证物证俱在?”
杜岩点点头。
黄司正道:“那按宫规处置便是,我尚宝司绝不是藏污纳垢之所。”
杜岩笑了笑,“若只是个寻常小贼,我也不敢劳动黄司正走这一趟,实在干系重大,只能来找黄司正讨一个主意。”
黄司正脸色冷峻。
杜岩接着道:“这狗东西招认说他之所以偷殿里的陈设古董拿到宫外去卖,是因为欠了别人赌债,那人催逼他还钱,他月俸早就花光了,不得已之下才铤而走险。”
黄司正面色阴沉。
杜岩停顿了一下,“宫中禁赌,尚宝司女官居然公然带头放利钱给小内侍拿去当赌资,传了出去,黄司正如何自处?整个尚宝司岂不是都得被带累?届时司礼监太监一顶祸乱宫闱的帽子扣下来,就是黄司正也难以自保呀!”
他微笑着道明利害关系,黄司正早已经汗流浃背,气得站立不稳:她三令五申不许小内侍、小宫女参与聚赌,居然还有人敢在她眼皮子底下犯禁!而且还有人放贷给小内侍赌钱,这可是带头设赌的重罪!小内侍赌钱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