木桓苦恼地揉着额角,“可我怀疑这信已然被皇上看过,若当真如此,今后写信当万分注意,不该写的一个字也不能写了。”
比如谋划公主和亲一事。
“姜大哥,你说的那件事我想告诉家父,让他帮忙拿主意,可我如今怎敢把这事写在信上?”
姜煜将信上内容扫完,神情却不见凝重,“姜家有从北向南的商路,不能给皇上看的信可以从商路送往岭南。”
木桓怔了怔,“当真?”
姜煜笑着推了一杯茶过去,“姜家与木家素无往来,旁人怎么想得到你的信会经由姜家送往岭南?对了,路上可有小心行事?”
木桓点头,“我听你说的,从酒楼的暗道来的此地……”木桓吐出一口气来,“我躲在酒窖底下时,还能听见上头有人问店家可有瞧见一名十六岁左右的少年,我这才晓得自己一直被人监视着。”
宁姒听得神情怔愣。
木桓揉了揉脸颊,苦恼道,“皇上当真这般防备我么?”
姜煜笑了笑,“我小时候也曾被人这样密切监视,只因我的父亲带了二十万大军离京。父亲征战时,我便如人质。说来好笑,这些监视我的人,还帮我拦了几次截杀我的歹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