容真真没看到娇杏,不由心一沉,久久开不了口。
小莲看了她一眼,无奈道:“明明都知道了,何必骗自己,难道你不问,她就能活过来?”
“这到底是怎么回事?”
“你不都猜到了吗?”小莲平静的回答。
娇杏性子烈,脾气又特别暴,入了胡同后,受了钱妈妈不少毒打,这也罢了,蝼蚁尚且偷生,只要能活着,谁管是什么样的活法呢?
她承认,她是个怕死的,好死不如赖活着,虽然日子过得苦,可若能多捱一日,那便多活一日,人活着,能吃能睡能多看看这片天,不比死了强?
她跟周秀不一样,周秀是在清清白白的好人家里长大的,在烂泥里活不下去,可她本就是烂泥里长大的,在哪儿活不是活?
娇杏原先贪图富贵,出卖色相去做女招待,后来到了胡同里,不过是卖得更彻底罢了,她看得开。
然而,胡同里姑娘们该有的下场,她终于也要迎来了,她一点也不意外,只是有点儿遗憾:老娘还没活够呢。
烟瘾、妇科病、没客人……加在一起,她很清楚的知道,自个儿即将走上末途,想活也活不成啦。
可她想:若是孤孤单单上路,未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