出去后,茫茫然不知该去往哪里,幸好鸨子现在不在这儿,所以她还不会挨骂,可等鸨子回来后,就今天这桩事,绝不会给她好果子吃。
该去哪儿呢?
她想到了娇杏姐姐,虽然娇杏姐姐老是骂她,吼她,可婉红姐姐去世后,也就这么个看自己不顺眼的人愿意管着她了。
被鸨子和客人刁难的委屈涌上心头,她此刻想不起往日娇杏那些刻薄的言语,只记得她的好,也只想同她说说话。
于是,巧儿提起裙子,从后门僻静处,跑到隔壁楼子里去了。
娇杏住得很偏,自从她不能给鸨子挣钱后,她的房间就换到了二楼最里边的狭窄隔间,那里的光线不好,常年昏昏暗暗的。
巧儿敲了敲门,轻轻喊道:“娇杏姐姐,娇杏姐姐……”
没人应声,但按理来说,她应该在的。
“吱呀——!”老朽的门轴发出不堪重负的声音,巧儿推开门,闻到了一股熟悉的味道。
房间很小,只有一张床一张桌子,桌子上倒着烟灯,地上散着包烟泡的纱布,床上裹着一团被子,被子里伸出一只枯瘦的手,手上牢牢握着一支烟枪。
娇杏现在很穷,穷到连最便宜的烟土都买不起了,可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