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容真真还很和气的招呼了一声:“丁叔,我们走了。”
她雇了辆黄包车,同她娘坐在车上,潘二娘还一直回头张望,她当然不是舍不得老丁,只是可怜丁傻子,直到她们走时,那傻子还在笑呢。
容真真对她说:“娘,我晓得他很可怜,可是,我们也很可怜啊,咱们还是先可怜可怜自己吧,若是有余力,再去可怜别人。”
如果老丁对她娘很好,说不定她根本不会提出要带娘走,看在娘的份上,再认下一个爹,再负担起一个傻哥哥,也不是不可以,可老丁父子,并不适合做家人。
丁傻子是可怜,但她没办法去管他了。
潘二娘紧紧握着她的手,像是叹气般说了一句:“娘知道。”
她们一路再无言,很快到了嘉和大道的小楼。
潘二娘看着那精致的,美丽的,她曾经只远远看到,却根本不敢走近的小洋楼,感到了拘谨和局促。
容真真挽着她的手,轻轻对她说:“娘,以后这儿就是咱们的家了。”
潘二娘呼吸有点凌乱,很没有底气的说:“怎么是这么好的房子?房费怕是不便宜?”
“一个月二十块呢。”
“哎呀,怎么这么贵?”潘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