店里的生意也少了个人分担,老丁怎么可能会甘心呢?
再一个,说老实话,给一个傻子洗衣喂饭,端屎端尿,着实辛苦,更何况这又不是自己肚子里爬出来的,哪能有多少慈爱之心?
可一想到自己走了之后,这傻子还不晓得要遭多少罪,她又忍不住心生愧疚。
潘二娘想:我要是走了,他拉到身上,谁来给他洗?
照顾了丁傻子这么久,她几乎已经把这个20岁的“大儿子”当成了自己的责任。
她犹记得刚来这儿时,天气很冷,丁傻子穿了厚衣裳,傻笑着坐在那里。
因为是她第一天到老丁家,虽然没有办酒,也算是个特别的日子,所以老丁给儿子洗了脸,梳了头,还换了双新鞋,如果不看他傻笑的模样,远远看着还算体面。
可若是走近一点,就会发现他臭得简直不能让人近身。
衣领上黑得泛出油光,胸前是粘粘糊糊的口水,手指不晓得在哪儿摸了,粘了一手屎。
这些都不算什么,直到老丁给他把衣服换下来,潘二娘才晓得他身上为什么这么臭。
这个傻子,连茅厕都不会自己上!
拉屎拉尿,他从来不脱裤子,不管是站着,坐着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