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说:“宝儿又拉在裤子上了,你去给他洗了。”
那个宝儿,就是老丁的傻儿子,外人都喊丁傻子。
容真真一想到娘要天天伺候那傻子,给他端屎端尿,连饭也得喂,心里就很难过,她想:娘不能这样过一辈子的苦日子,总有一天,我要把她接出来。
她情绪低落的回去了,却看见隔壁的窗开着,靠窗放着一张掉漆的书桌,秦慕正伏在案上,皱着眉写什么东西,他左边一本厚厚的大书,右边亦是一本更厚的英文词典。
容真真本不想打扰他,她轻手轻脚的开了门,可巧这时秦慕放下了笔,揉着额头远眺,要放松放松眼睛,一眼就瞧见了容真真。
容真真方才哭过,眼睛红通通的,肿得老大,见秦慕看过来,不好意思的笑了笑,然后别过头,赶紧进屋去了。
半个小时后,她的门被敲响,容真真放下手里的书,问道:“谁?”
门外传来秦慕低沉的声音:“是我。”
容真真走过去开了门,诧异的问他:“找我有什么事吗?”
秦慕不说话,把手里的热帕子递给她就走了。
容真真呆呆的摸着手里的热帕子,她把帕子展开,里面有两个热乎乎的鸡蛋,烫得用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