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瞧着就不像咱们这儿的人呢。”
……
一个丰腴美貌的姑娘,穿一件高开叉的牡丹旗袍,腰如细柳,乌发如云,腕子上系着条轻飘飘的白绸子丝帕,正揉着腰,咕咕哝哝的骂:“该死的老杀才,一把年纪了,尽使些下作脏臭的手段……”
她是二等茶室的姑娘,茶室,可不像清吟小班那样,是必得留宿客人的,不接客,也行,可税费和份子钱打哪儿来?老鸨子的手段是好领教的么?
入了这地儿,谁也清高不起来。
旁边有姑娘叫道:“娇杏,你领子没拢住哩。”
娇杏将嫩生生的胸脯一掩,横眉骂道:“死妮子,你眼珠子往哪儿瞧?再瞧,给你剜了去!”
那姑娘嗤笑道:“罢了,你那几块肉,还不如猪肉值钱呢。”
眼见得娇杏瞪大了眼,她忙转身往屋里去了,口里道:“我不与你争执,自个儿玩去吧。”
对手自家熄了火,娇杏也觉着没趣儿,倚在门首,百无聊奈的望着街上,见着容真真,她眼睛亮一亮。
“喂,那小姑娘,你怎么跑这儿来了?这可不是你该来的地方。”
容真真听着声音,转头四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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