柔乡,一切归于寂静,就连打更的更夫,都已经打着呵欠回家了,这时街面上除了他们一行人,再瞧不见一个人影。
天上既无星子也无晨光,过了妓|院那条路,白河那边显得特别冷清,他们几人只提着一盏小马灯,在寂静的夜里行走。
钱铁嘴打着酒嗝,同一群狐朋狗友吹牛打屁,他同赵朋道:“卖完这批货,嗝……若是顺利,少不得……少不得要把生意搬到平京这儿来,这儿才赚钱呐……”
高黑子喘得跟个破旧的风箱似的,嘿嘿一笑:“到时候还要赵大你这地头蛇多多照应了。”
赵朋连声道:“一定一定。”
正走到白河桥上,高黑子重重咳喘一声,忽觉手足无力头晕目眩,一个倒栽葱,从桥上滚落入河里。
这桥是座老桥,年久失修,围栏也低,几乎没有防护作用。
只听得一声“噗通”的落水声,众人一静,旋即有人大喊着“高黑子落水了!”
一帮醉汉吵吵嚷嚷,推推搡搡,脚步虚浮,大脑迟钝,不知何时,提着马灯那人失手将灯也摔入河里。
失去了光明,几人更慌了,在纷乱中,赵朋也被推进了河里。
冰冷的河水瞬间淹没了头顶,他开口