裳。
她心里隐隐觉得病情要加重,可只要有一丝希望能把病拖好,她就不肯花“冤枉”钱。
然而,事情终于往最坏的方向发展了,老天爷总不肯投下一丝眷顾,寒冷和劳累使病魔在她体内肆虐。
她更瘦弱了,成天咳着嗽,胸口咳得闷闷发疼,连喘气都是种折磨,有时她在想:让我别喘了罢……
福姐儿发现她娘的白发更多了,几乎要让人忘了她也不过是二十来岁的人。
一日,容家媳妇正强撑着洗衣裳,她现在瘦得只剩一把骨头,且咳得一刻都不能停了,她边咳着,边洗着,咳得再厉害,也不敢稍作休息。
过度的咳嗽,伤损了嗓子,她甚至能从喉头咂摸出一股子血腥味来。
她咳得很大声,也很用力,一咳起来,瘦弱的身躯就剧烈的颤抖着,仿佛风中摇摆的枯叶,要从枝头落下来。
头疼得像要裂,她觉得有烧红的烙铁在里面翻搅,眼前一黑,她一头栽倒在洗衣盆里,头发被黑色的,冰冷的脏水浸湿,脸埋在脏臭的衣裳和袜子里,她昏厥过去了。
坐在炉边的福姐儿,哭着喊着“娘”,扑到容家媳妇身上,“娘,娘,你醒醒……”
她一个小人家,什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