得起来,可大概是死者为重,非几个人是搬不动的。
在福姐儿眼里,那并非是什么棺材,只是四块薄木板拼成的大木匣子,四面都有缝,福姐儿很想透过缝去瞧一瞧她爹,她也真这么做了。
里面黑黑的,什么也看不清,福姐儿怕黑,但她想爹应当是不怕的,因为他常常去大烟馆里点烟炮儿,天都黑透了才回来。
福姐儿饿,福姐儿要把爹叫起来,让他吩咐娘去做饭,周围都乱嚷嚷的,娘哭得很恸,其他人叽叽咕咕的忙着说些她听不懂的话,竟没人注意到她。
她站在小板凳上,看见木匣子被盖上了,盖子很薄,她把盖子掀开。
棺材盖落在地上发出“砰”的一声,所有人,包括福姐儿她娘都睁着一双朦胧泪眼望过来。
于是他们就都看到这女娃正要跨过棺材,到她爹身边去。
福姐儿娘——容家媳妇悲呼一声,扑过来,一把将福姐儿抱在怀里,放声大哭,比之前更哀痛了。
周围是嘈嘈杂杂的议论:
“这孩子孝顺。”
“是要随她爹去呢。”
“真是可怜。”
……
这些话福姐儿听不太懂,只能强忍着肚子