二战,重建于1946年。”
祝敖看了庭霜一眼,继续说:“当时我站在这里,担心下个月发不出员工的工资。我就在想,公司到底是什么。”
庭霜也自顾自地继续说:“六个月前我第一次站在那栋楼的楼顶,想,大学到底是什么。”
祝敖没有往下说了。
庭霜也停了下来。
站得太久,祝敖换了一只手去撑拐杖,庭霜想扶他一把,却被他挡开了。
“我祝敖这辈子,有不少对不起的人。”他低头看了一眼手上的拐杖,“你妈,你阿姨,你弟,还有你。”
庭霜没有接话。
祝敖望向那轮沉了一半的红日,眯起了眼:“但我只要想到roborun在最艰难的时候养活了多少个家,用roborun设备制造东西的企业又养活了多少个家,我这辈子就没什么后悔的。你明不明白?它改了无数人的命,它救了无数人的命。”他转过头看向站在他身侧的庭霜,“你也有这个机会,可能还能比我做得更多。”
庭霜感觉到了祝敖的目光,却没有转头。
“我的教授。”他又把对柏昌意的称呼改了回去,带着天然的尊敬还有这个称呼下隐秘的爱,“我的教授也说过