与她同坐的只有一个青杏,她没了顾忌,便拉下脸来直喘粗气,又突然笑了。
青杏在一边心惊胆战地伺候着。
安心养胎?她要把案子闹大,这叫自己如何安得下心。
绝不能让秦婵把此案移交大理寺,绝不能让闵王插手管这件事。她的事,任何人都不许知道。
秦妙心中已有了主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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从应天府到京城的运河上,一艘大客船缓缓行进,船的两侧划出白色泛着泡沫的波浪,两岸人家炊烟袅袅,柳枝儿已抽出了嫩芽。
“小姐,您当真要背井离乡,到京城投靠闵王去?”一个梳着双丫髻的小丫头背着包袱,站在船头。
她的身边站着个女子,这女子衣着并不华贵,却身形纤婀,容貌柔媚,气质上佳,在人群中极是显眼,惹得来往男子频频回头看她。
她的一双柔荑素手搭在木沿上,正在纵目眺望风景,又对小丫头回以淡笑。
“他是我的表哥,我不投靠他投靠谁去。”
“可是,孙公子明明……”
“莫要提他。”女子沉了沉面色,小丫头知趣儿,立刻捂住了嘴。
两只燕子掠着水面飞过,点出几枚水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