来参观大学校园。文羚在一小撮队伍里看见了一张讨厌的面孔。表弟上高中了,拿着用他卖身换来的北京户口耀武扬威。
表弟刚好看见他,迎着他视线跑过来,特别大声地朝身边几个男同学喊,那是我表哥,就我一直说的那个,扒子给老头干的,一晚上能卖好多钱。
文羚当时脸色铁青,攥着衣角的手骨节泛白,梁如琢把音乐开大,翘起唇角,烟头过滤嘴被咬出一截牙印,从后视镜里问他,我帮你搞搞你舅舅家?
文羚摆手,说等表弟考上大学,再把户口这事儿捅出去。
梁如琢称赞这主意棒呆了。
虽说这事情就这么过去了,但文羚心情很不好,谁被当众戳脊梁骨心情都不会好。文羚等着梁如琢跟野叔在远处聊公司,自己蹲在角落里生闷气,目光在人群里漫无目的扫来扫去。
今天来扫墓的叔伯文羚都认识,就一个生面孔,是个二十刚出头的小协警,蹲在石砖上捻烟蒂,眼睛直钩盯着野叔,怎么看都不像好人。
文羚不敢跟他说话,就默默数他耳朵上打的一排洞,队里要求严,什么都不敢戴。文羚担心这些耳洞又长上,暗暗在心里替他着急。
小警帽察觉到被观察的视线,回头看了一眼文