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说人应该学着装糊涂么?可不问又不甘心,这是她丈夫,未来几十年,他们都要在一个屋檐下,甚至还会一起养小孩。如果连这点都过不去,以后怎么办。
他跟了过来,见她看着画发呆,边瞅边问:“这画的是什么?”
步长悠侧脸去瞧他。
眉眼像是从古画里拓下来的一样,真是好看,就算将来老了,也一定是个俊老头。
步长悠抿了一下嘴唇:“是我母亲的家乡,灵丘城,很有意思的一个地方。”微微一顿,“你去过吗?”
他一瞬不瞬的看着案子上的画。
她一瞬不瞬的看着他。
或许只是一瞬间,或许已经过了很久,他摇摇头,道:“没去过。”
步长悠的心沉了下去。
他调回目光,见她表情有些怪,轻声问:“怎么了,怎么这么看我?”
步长悠回过神来,直直看着他,不放过他脸上任何细微的表情:“那上一年十一月你在什么地方?”
他怔住了。
他怔的表情一出来,步长悠当下就知道鄢春君说的是实话。她忽然笑了,从案子后头走出来,走到窗下,在圈椅中坐下来,静静看着他。看这个花言巧语的死骗子还