步长悠垂眸看。糖人吹得真精致,虾须比头发丝还要细似的。葫芦上还趴着一只小蜗牛。猪的肚子饱饱的,特可爱。她觉得口中有些苦,接了那只虾,一口咬掉虾子细长的尾巴。糖在口中化开, 甜了起来。
回到清平寺,步长悠已经把仨个糖人都吃完了。
嘴里齁甜齁甜,她先喝了一杯茶。
人冷静下来一点,她觉得事情不一定就那么糟糕。万一他去沈国真是访名士呢?可随即又否定,倘若真是,这么有趣的事,他怎么一句都没提过?
明摆着访名士是借口,他多半是受了鄢春君的指派,去沈国查太子的身世的,因为怕她穷追猛打,所以才不吭声的。
这个贱人,嘴上总是一套一套的。她现在怀疑,他一直嚷着要跟她成亲,都是受了丞相和长公主的指使。这招叫什么,美人计。她早前不想跟他深交,就是觉得自己玩不过他,防之又防,结果还是被他哄得五迷三道,先想跟他生孩子,后来想跟他成亲,还觉得他是世上顶可爱又可怜的人。
他哪里可怜?分明是最可恶的人。他左右逢源,一边查出太子的身世,让姐夫利用太子身世诱导王后,王后胁迫她母亲,最终导致母亲的“意外”之死;之后再放出太子身世,揭露