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玮走后,步长悠穿过明间,到了他的卧房。
卧房半透明的隔扇六围香草屏风换了新图,模糊了脸的一对青年男女,或月下对弈,或屋顶看星,或亭中抚琴,或竹边摇椅,或对镜梳妆,或持书闲谈。
手指抚上去,明纱细腻,绣工精致。
眼前一一掠过相似场景,当时不觉得,现在看着还挺隽永。
心里稍微好过了些,他这里全都是她。
又觉得自己想多了。他姐姐对他好,他敬她爱她不是应该的么?他们是姐弟。他和她是夫妻,不一样的。
他卧房里陈设不多,床,妆台,灯,衣架,几盆花草和屏风,她每个角落都不放过,像个精明的干吏,必须把所有能藏污纳后的地方都翻一遍才放心。
她甚至还到窗口看了看外头的银杏树和底下的湖。没半点可疑之处,她稍微松了口气,到他的床上躺着。
此时正值午后,因为没来得及吃午膳,正饥肠辘辘,却没什么胃口,想眯一会儿,还是辗转反侧睡不着,只好起来又到书房去看画。
他书架上一半是书,一半是画。
画都装在匣子里,有他自己的,有收藏的。匣上贴着画签,写着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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