青檀将这仨人带到后头水边的自雨亭那,奉茶。
仨人出去后,叶氏执了步长悠未伤的手, 说她是个好孩子,裴炎配不上, 叫她受委屈了。
要说委屈,其实没人不委屈, 叶氏这么说, 也算有心了,步长悠就陪了一番体贴,说她年轻糊涂, 才把好好的婚事搞砸了,不怪裴炎,只能说没缘分。叶氏见她不忌讳,还坦荡,好感越发多。不过好感归好感,这位公主和恒渊的风流事终归是叶氏心里一根拔不掉的刺。
其实叶氏来, 除了替儿子办事不利赔不是,主要就是说这件事。这事说开了,就没啥可说了,叶氏叫她好生休养,有什么需要的就派人到君府去。
步长悠谢了她的体贴。
叶氏临走时,步长悠说她有两句话要跟中尉说,请他过来一下。叶氏有些诧异,不过还是叫裴翼进去了。
紫苏搬了绣墩给裴翼,裴翼坐下来,步长悠也不说话,只是看着他。一会儿就看得中尉大人坐不住了,只好开口问她的伤势如何。步长悠也不回答,突然道:“母亲把当年的事情都告诉我了。”
裴翼一愣,装傻充愣道:“夫人告诉公主什么了?”
祁夫人当然没告诉她什么,但步长悠觉得今天