马车在官道上停下, 李玮跟和生留在原地看车,相城和步长悠徒步进谷。
她在这地方住了那么久, 可几乎没什么机会站在外人的角度去看建在谷中的离宫。时隔四个月, 她这次回来,就有了局外人的眼光和局外人的心态。
真是好气派的一座宫殿。这样气派的宫殿,却只为君王三、五年一次的临幸而建。贵族的贵, 大约都是这样用钱堆出来的吧。
他们到了离宫南门,南门外站了一个撑伞的绯衣官员。
鄢国的官服,紫绯绿青四种颜色,紫色最贵,青色末流。绯衣不是小官,裴炎身上就是这个色。
他见相城过来, 上前作揖,相城还了一礼。
步长悠从他们的寒暄中知道,这人原来曾经是丞相的幕僚。
相城跟他来来往往的几句客套,既远且近,欲擒故纵,挺像那么回事。
想一想也是,从小在权利窝里长大的孩子,就算无心,熏陶了一二十年,也都知道里头的门门道道了。
绯衣官员领他们进去,步长悠本以为需要换个衣裳掩饰一下,那官员说没必要,不过倒是给了他们两块腰牌,以防万一。
南门进去是音书台后头的小河和槐树林,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