巧,裴蓁喜欢舒朗。要说什么人喜欢什么调,桐叶宫有桐叶宫的妙趣横生,凤仪宫有凤仪宫的气象万千。
中午时,裴蓁没回梧桐斋,留下来用膳。膳后,两人到槐树林去。步长悠让人把那两张青竹做的躺椅挪来,两人靠在树下聊天。聊着聊着又聊回婚事上,裴蓁问步长悠讨不讨厌裴炎,步长悠摇头,又问她喜不喜欢,她也摇头。裴蓁说那就好,不喜欢也不讨厌,相敬如宾也是一辈子。
步长悠枕着自己的双手,看头顶槐叶晃动,半晌,缓缓道:“你哥哥好像不是那种会乖乖听话的人吧。”
裴蓁也赞同,但又道:“不是乖乖听话的人,但是个有分寸的人,什么事能做,什么事不能做,心里明白着呢。”
步长悠跟裴炎的这桩婚事的确有些麻烦,因为并不是国君单方面强加的婚姻。倘若真是那样,无论谁拒婚,都有点不畏强权的意思在里边。年轻人年轻气盛,国君不会真因这种儿女私事去为难一个重臣,否则他是有多专|制。顶多是觉得面子上不好看,罚个俸禄什么的就过去了。可他俩这桩亲事,暗里是女方主动,明面上是男方主动。步长悠想,倘若真如母亲所说,鄢王欠她人情,这场亲事是在双方都同意的情况下,鄢王的顺水推舟,那么无论哪方拒婚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