最初那份儿情甜意洽过去了,他从举人晋身,纵有千般本领,终究官路不会如进士那样顺畅。
人到中年了郁郁不得志的时候,他会不会后悔?
会不会想着,如果不是为了阿瑶,他还是那个京城里许多人称赞的少年才子,春闱得中志得意满?那时候,阿瑶又该如何自处?
“那孩子,心里是有主意的。从前,就露出过一些口风,只是未下决心。这次……”陈老夫人叹息,她又何尝不愿意叫孙儿更荣耀体面?只是转念一想,孙儿说的也是有道理,学问是做不完的。更何况人外有人,就算是参加了春闱,也未必就一定能够高中。倒不如趁着年轻,到外头去历练一番。
“便是初时品级不高又如何?前朝有位举人选官做教谕,最后却官至一品大学时,加封太子太保的。”
这是孙儿对自己说的。
陈老夫人深以为然。
儿媳妇是那样的性子,说不上毒,单纯就是蠢。哪怕这次教训了她,陈老夫人也不敢保证她就长了记性。相反,以儿媳的行事看来,以后约莫还是会刁难阿瑶的。这一次,已经是叫沈家人不悦上门了,再有一次,只怕就要结仇。
陈老夫人对顾老太太诚恳道,“不瞒亲家,阿昭昨日已