索性将药碗放下,用帕子掸了掸裙子,似笑非笑地看着老夫人,“我劝母亲不要生气。侯爷已然是不在了。您如今又是这个样子……”
帕子遮住了嘴角,遮住了忍不住要上扬的嘴角。
白天里老夫人确实因听到了荥阳侯的死讯后一头厥了过去。匆匆忙忙请了大夫来看,说是年纪大了,又受了大刺激,已经是痰迷了。
“大夫说了,你这好好儿养着,往后呢也是离不得这床榻了。我劝母亲还是安心静养吧,这些个小事,我想着,我总还是能做主的。”
全然一副小人的指导的嘴脸,哪里还有从前半分的对老夫人的敬重?
老夫人气得眼睛直往上翻,喘气都粗重了起来。
她从来都不大能够看得上二儿媳,只觉得她除了出身尚可外,通没有半分的长处。尤其是心机粗浅,人愚笨的很,就只胜在听话上了。这也是她为什么敢明着捧起胡姨娘一脉来的缘故——横竖,再气,儿媳妇也不敢吭声不是?
老夫人只觉得眼前发黑。熬了一辈子鹰,倒被鹰啄了眼睛!
作者有话要说: 我糊涂了!竟然忘了前文写过荥阳侯夫人是有儿子的!本来今天的新章节已经写了一大半,忽然想起来,翻看了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