靖国公嗯了一声,“我那天却听她与阿珎说话,若是可能,这世间男子皆是薄幸,既要挑一个嫁,嫁谁都是无所谓的。”
阿珠的原话,是这样的,“嫁到谁家去不是一样?先看着你青春年少颜色正好,自然捧着你,叫你说一不二的。哪怕你无理取闹呢,也只说是真性情。等到过几年,再貌美的人也看惯了,不新鲜了,看得厌恶了,你做什么就都是错的。呵……男人,又有几个不是这样的呢?我早就看透了,若不是怕失了这府里的体面,叫她们难做,我倒是宁可一辈子不议亲呢。把预备的嫁妆给我,我一个人过,还乐得自在。既是必得嫁个人,只要不是做妾,哪怕是把我嫁了路边的乞丐呢,我也认了,怎么过不是一辈子?”
靖国公在墙根下,只听得胆战心惊。
“答应了阿沉的话,也不都是看他对阿珠的真心上边。我只是想着,阿沉倾心阿珠,若真的回来后依旧不改这份儿情义,也能叫阿珠知道,这世间并不都是负心薄幸的男子。”靖国公心里堵得如同塞了团棉花,只觉得疼,却说不出疼在了哪里。
阿珠只是个十几岁的孩子,是什么叫她这样偏激?
靖国公摸着心口想了一天,几乎要吐出血来。
作者有话要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