神儿。”
安王竟不觉得诧异,慢悠悠地抿了一口茶,垂眸道,“虎贲军在前武定侯手上的时候,倒也还算得虎狼之师,曾调防北疆,与北夷人刀枪上见过真章。那会儿的虎贲军里,多是善战敢战的血性汉子。交到了朱定手上后,不过是花架子罢了。”
朱定出身武将世家,祖上悍勇,血海里征战搏出来的爵位。朱定本人生得高大英武,看上去也是个威风凛凛的武人,却是个不折不扣只会纸上谈兵的。又心高气傲,虎贲军在他手中不过数年,就已经松散得不成样子了。
去年一场演武大比,虎贲军被余下天子护卫打的里子面子都没了,朱定就被皇帝痛骂了一顿。要不是他家老父亲颤巍巍亲自上朝请罪,那会儿朱定就得回家去吃祖宗老本儿了。
看在老侯爷为国尽忠了一辈子的份儿上,皇帝就叫了朱定整治虎贲军,只说是看结果。
朱定这一年也算是过得战战兢兢了,要不,也不会急了忙慌地寻了二皇子做自己的靠山。
却也别说朱定一无是处,结党营私算是把好手,虎贲军里拉拢不少的中下层军官,给沈焱制造点儿小麻烦,还是绰绰有余的。
“我看沈四叔倒是不急。”
哪怕大雪里头,沈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