家宝的眼珠子就忍不住四下乱瞟起来。
他还是第一次进县令的宅子呢,好歹是个官,县令住的地方总比傅家要奢华几倍吧?
但傅家宝很快就失望了,因为这县令的宅子瞧着实在不算气派,假山亭台,没有;曲水游廊,没有;花园莲池,还是没有!就连廊芜下的柱子,都没有刷上朱漆,那被刨得一片光华的木头就那么大喇喇地暴露在外,傅家宝甚至看到有一只虫子在上面安了家。
这也太朴素了。他的东院都比这好看。
傅家宝原以为招待客人的前厅总该漂亮些,但他还是失望了,那前厅就摆了几张桌椅,挂了幅孔夫子的画像,除此之外,连个装点的花瓶都没有。
怪哉,明县令当官这么多年,每个月除了俸禄外朝廷还发下养廉银,怎的把日子过得这样清苦。
傅家宝进来时,明县令已经坐在前厅喝茶了,抬头一见傅家宝那神色,他倒是一乐,“你在可惜什么?”
傅家宝:县令你好穷。
当然,他再蠢也不会当着县令的面说出这话,当下立刻摇头。
县令温言道:“坐吧!”
傅家宝对这个曾经打了他十板子的县令还是有些敬畏的,见他此时面色温和,与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