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见林善舞为了将一盒口脂的颜色调到最好,站在太阳底下反反复复试了几十回;听见她因为睡梦中听见些许动静,担心放在厢房里的材料会被老鼠啃噬,半夜爬起来点灯察看;听见她为了买到便宜些的瓷盒跑遍了整个乐平县的瓷器铺子……傅家宝的眼眶微微有些湿润起来,因着傅家大少爷的身份,多年来他一直过得养尊处优的日子,又向来懒散惯了,从来没有想过有人会为了赚那么一点点钱,甘愿辛苦到这个份儿上,而在林善舞辛苦想法子挣钱时,他却在外边尽情玩乐。
方才的倔强与固执统统不见了,傅家宝小声道:“你作甚这般操劳?不是有我吗?我的钱都给你花,你不要挣钱了。”
林善舞对上傅家宝心疼的眼,知道他说这句话是真心的,但她并不为此感到高兴。她道:“你的钱?你的钱不也是公公挣的?傅家宝,没有公公一直供养你,你以为你能像今天这样挥金如土吗?”
傅家宝张了张嘴,过了半晌才道:“我迟早能继承家产,到那时候,我名下的铺子和田地都交给你,你就不用那么辛苦操持一间小店了。”
林善舞在桌前坐下,缓缓道:“倘若公公不将家产分给你呢?”
傅家宝一愣。
林善舞: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