着傅靳匀,面色比刚刚更沉了几分。
一看刚刚自己女儿对着这小伙子乖乖顺顺的样子,就知道被人家吃得死死的,这以后可哪儿有话语权。
陈丛脸黑下来,傅靳匀却面色沉静,依旧恭敬,并不因陈丛态度的变化而显得慌张。
陈丛不由得点了点头,端起桌前的水来,微微抿了一口,停了半晌,才开口:“你知道,当初我并不赞同你们在一起。”
一句话,就把一年前林予冉的那次小小的离家出走概括了个全。
傅靳匀“嗯”一声,不急着回答,等着她的后话。
“她生父很穷,独有一股子才气,却没什么本事,只知道拿家里人撒气,她跟我到西安来之前,过得并不好。”
“改嫁之后,我就想,以后不能让她嫁给一个穷人。”
说道这儿,她停下话头,抬眼看着傅靳匀,似乎想从他面色中窥得些什么东西。
傅靳匀察觉到她这打量,笑了笑,对上她的视线,脸上一派磊落之意:“是,那个时候我很穷,只有一间十几平米的工作室。”
闻言,陈丛也忍不住笑,一个能坦然面对贫穷的年轻人,想来再坏也坏不到哪儿去。
她继续开口:“可她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