全身被暖气包裹,才知自己两只手有多冰凉,冻得僵掉,红通通十根肿指。
林予冉将手藏进羽绒服口袋里,似乎是她眼泪太汹涌,司机不时地透过车镜往后看。她拉起衣服帽子扣在头上,遮住半张脸,躲在布料后面,却也怎么都止不住抽泣。
出租车在学校门口停下,林予冉下车,却也没有要回学校的打算,径直拐了个方向,跨上那条傅靳匀每晚送她回学校之后,回工作室的必经之路。
这路很窄,又没路灯,黑黢黢一条。
林予冉走得心惊,有时路边草丛里骤然一只小猫被脚步惊醒,慌忙蹿走,她都被吓得一激灵,心脏猛地一跳,眼泪又汹涌了几分。
原来,他每天,都走的这样的路。
摸摸索索走到傅靳匀工作室的小区门口,凌晨,整座楼都陷入寂静,黑漆漆一片,没有一丝亮着的灯火。
偶尔路边一辆车穿过,按了下喇叭,楼道里的声控灯应声亮起,带来一点点朦胧光线。
林予冉也不知道自己在这楼门口站了多久,等她回过神来,她已站在黑暗地下室的沉重木门边。
打开了手机手电筒,她成为这一片空间的唯一光源。伸手,敲门。
没有人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