住抬头看看芥末一飞冲天的脏辫,鼻子一酸,什么话都说不出来。
在他这种家庭里,像林司然一样衬衫西裤、西装革履、文质彬彬的正经样子,毕业后就跟着家里父辈做生意,接手家里事业,才是家长给他规划的唯一路线。
可千篇一律又有什么意思。
芥末偏不,他弄一头脏辫,穿吊儿郎当的服饰,搞着不被大众认可的说唱,做着这个阶层的异类。
这种另类的榜样终究会被压制,被打倒。芥末他,最终也许坚持不了多久,但是他为梦想努力过。
林予冉心里叹一口气,顾不上从口袋里拿纸巾,用衣袖蹭了蹭脸颊上已被风干的泪痕,仰头扬起一个笑,冲着芥末轻轻说了一句:“加油。”
芥末似乎是没想到她会来这么一句,愣了一秒,随即大大地咧开嘴角,哈哈笑了几声,点了点头,没说话。
林予冉移开目光,看向台上,傅靳匀一首歌已经到了尾声,beat淡出,最终听到不一丝声音。他弯弯腰,向台下鞠了一躬,长腿一迈就从后面跳下了台。
林予冉看了看时间,他唱了半个小时,此时已经十一点半。
看着他下台,林予冉心脏突然砰砰砰地跳,还没反应过来,就被