菱一的眼神很柔和,但满是对霄沂的信任。
霄沂就败在这个眼神下了,他们确实不一样不论他自己走的是正道还是魔道,他都知道自己的道在哪,他有稳固的道心,有他自己明确的目标。
而炽墨没有。
若当真吞噬族人血脉成魔,沾染上这邪恶的因果,只会越陷越深,日渐疯魔,变得偏执、阴鸷、就成为上一世霄沂熟识的那个魔尊,最后失去理智彻底沦为无知无觉的魔物。
“看来师父很懂我们。”霄沂幽幽的叹了一声,“特别是知道如何说服我。”
菱一稍微嘚瑟的笑了一下,“那当然了,我可是你们最最最最亲近的师父。”
霄沂也忍不住笑了起来,将一块玉牌交给了菱一,只道“如今炽魔王立场存疑,魔界各方势力暗潮汹涌,我不能私自去他的地盘,会引起不必要的猜忌和恐慌,可若师父要去,便带上这个,若遇到了生死危机就捏碎这玉牌。”
菱一将玉牌接过,小心翼翼的贴着心口放好,还拍了拍胸口,“放心吧,不会有事的。”
霄沂点了点头,随手一点,指在了菱一的肩膀上,菱一身上的禁制就如同抽丝一般,渐渐消弭不见。
菱一惊讶的瞪大了眼睛