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们俩也必须活着,想到这里,他湖蓝色的眼中立刻蕴起水雾,尽管他知道战士以眼泪为耻,可是此刻他忍不住。
“是,这种概率很小,但并不意味着不可能发生。”林东佑沉下声,“如果发生了,那就按照我说的去做。”
他把自己用芯片磨的刀郑重递到他手上:“拿着它。”
“记住,让你的刀沾上杀人犯的鲜血,是对可能会被杀害的人最大的仁慈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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海岛日光强烈,晒得人头昏脑胀,外号“胖东”的男人首先撑不住了,他汗流浃背地在沙滩边上的阴影下坐下来,他虽然干的是见不得光的营生,杀过人,强过女人,走夜路连鬼都不怕,就这么个常年刀口舔血的人物,也有怕的东西。
他怕坐船,一上船就吐。
这回倒霉接的活全在水上,这十来天水上的日子可把他折腾得不轻,吐得胆汁都出来了,人也虚弱地瘦了好几斤,胖东知道自己有点脱水了,不过他一向自诩命大,干他这行嘛,富贵险中求,这一趟出来,把活干完交差拿到尾款,他可以提早十年退休。
所以这点苦累不算什么。
但是他嘴上还是骂骂咧咧:“回去我非得让胡德明那老王八加钱不可,这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