表面上是关心她晚上一人在家, 实则是查岗, 看她会不会趁家里没人偷偷溜出去。
“晚上在家干什么呢?”荣瑜恒一副慈父口吻。
“看电影。”荣蓝惜字如金, 表情跟语气一样冷淡。
“什么电影这么好看?”
“海上钢琴师。”
“哦,爸爸本来想早点回来陪你说说话的,但是晚上的应酬有个爸爸早就想结交的伯伯, 所以今天晚上会回来的晚一些,爸爸打来跟你说声抱歉。”
荣蓝对他惺惺作态的语气作呕, 除了那点可怜的血缘上的纽带关系,她对荣瑜恒这个亲生父亲已经毫无感情可言,她从骨子里憎恨他, 恨他给她这样不堪的生活,更恨他带给她这样的血液。
她从不敢告诉任何人,甚至林东佑,其实她非常害怕,害怕自私和冷酷这两个荣瑜恒遗传给她的原罪, 会令她成为自己最厌憎的那种人。
“没什么。”她极其冷淡地应了一声,明显不想跟电话那端的荣瑜恒多说下去。
父女俩勉强交流了几乎就挂了电话, 荣蓝盯着电话听筒, 为失去自由的自己默哀了两秒。
刚才的快乐其实是错觉,这幢房子依然还是一座豪华牢笼,从来都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