平第一次忤逆她的母亲。
当时张氏怒极,冲她痛骂,“为了这么个东西,你给我下跪?别忘了你的身份!”
她只道,“立夏不是东西,她是人。”
张氏眼神又气又恨,有些深陷的瞳子里像是烧了两把烈火,“你是先皇钦定的皇后,怎可与这种下贱胚子一同厮混!”
苏姝抬头,神色异常冷静的沉沉道,“是先皇要我做皇后,但不也是你们要我做这皇后吗?”
“你,你什么意思?”张氏怒目圆睁。
苏姝偏了偏头,隐忍道,“这些年,母亲要我做什么,我便做什么,再苦再累可有过抱怨?又何曾求您给过什么?如今女儿只是想留个人在身边说说话,母亲却连这个小小的请求都不肯成全吗?”
“这个贱婢有什么好?”张氏指着跪在一旁的立夏,咬牙切齿的瞪着苏姝,“把坨烂泥当成宝,你可真能耐!”
苏姝眼底散过一丝沉痛,眉头皱了起来。
她再次抬头,“若无立夏,女儿我恐早就如那木偶一般没了人气儿,母亲还想我以后入宫能得到皇上宠爱,试问一个毫无生气的人,如何得人怜爱?”
立夏身上有太多她或许拥有,但从不能表露出来的东西,她院